Ep98.成熟的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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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98.成熟的代碼
如果在現實中，夏茉鳴看見有其實也不知道怎麽開車的人，坐車上開也就算了，一邊開還能一邊漫不經心地聊天，她肯定是要避而遠之的。
但是，誰叫這裏不是呢。
反正，哪怕沒開好，再怎麽翻車也死不了人，連傷口都摔不出一點。
“總之就是、它說它也在調查”
先從這個結論開始，夏茉鳴緩緩說起了之前和她們約好要說的，ACT-Ⅲ的事。
“啊它也在調查是說啥啊”
坐在一旁的cul重重地搖了搖頭，不解地問道。
會這麽問也算是情理之中，夏茉鳴早就想好了之後要怎麽詳細解釋，於是她繼續說：
“我盡可能簡略地說一下，據它所說，是游戲的制作者已經發現了BUG，然而，因為一些原因，制作者不能直接消除掉，反而是啟用了之前的一份廢棄數據，加以修改後，希望由它來解決掉BUG”
“你已經是串成熟的代碼了，該自己解決BUG了”
後座的莫雨冷不丁地說出了無情的吐槽，同樣在後座的vent也接話道：
“廢棄數據指的就是那個什麽Ⅲ嗎制作者為什麽要讓一串數據解決另一串數據的問題，為了把事情變得更麻煩嗎”
接著副駕駛座也發出了聲音：
“能不能做到也是一個問題啊~”
在夏茉鳴進行下一步解釋前，莫雨倒是先一步說：
“先把能不能的問題放一旁，唔，要說這麽做的動機的話，也許是因為出問題的是足夠早期的代碼，那個啊……要是簡單地就那麽改動，也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其他地方又出現新問題了”
“啊……哦、哦”
聽完的cul半懂不懂地又點點頭，至於她到底聽懂沒有，這就沒有人知道了。
那看來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人還有疑問了，夏茉鳴開始想下一個消息怎麽簡略一點說出來……把解釋這種工作交給她這樣不善言辭的人，不得不說雙方都會受苦的。
“下一個……怎麽說呢……”
“怎麽說不出來哎呀哎呀，難道從一開始就是編的嗎”
是和周圍的人都打成一片了的緣故嗎莫雨又變回了夏茉鳴熟悉的欠揍模式，聽她假惺惺地說著，就算不回頭，也能想象到她現在那賤兮兮的表情吧。
“說到底我根本沒有編故事的動機”
為什麽會突然懷疑自己是在編夏茉鳴在情理上是完全不理解，拋開情理不談的話……哼，畢竟那個人沒能親自和ACT-Ⅲ說上話呢，勉強可以猜到被質疑的理由。
但莫雨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指出：
“您就是沒有理由也會沒事撒個謊的人吧我這是合理的質疑”
“你也是會無緣無故纏住沒意思的話題不放的人啊……真是夠了，閉嘴吧你，如果你還想繼續聽的話”
……看起來，這人，又在糾結無聊的問題了。
當然，夏茉鳴絕不打算和她在這個話題上扯下去，畢竟被這個人纏上之後，自證清白的概率無限接近零。
如果她有意想要糊弄的話，哪怕是當著攝像頭殺人，她也能言之鑿鑿地一通胡言亂語，把罪名洗脫得一幹二凈。
盡管現在她看上去並不像是來故意刁難人的，但不巧，夏茉鳴現在也沒有證據能拿得出來，和她聊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強行打斷了莫雨的疑問，夏茉鳴繼續說：
“雖然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不過，ACT-Ⅲ自述它的數據部分來源於player1，當時是為了實驗制作那種NPC，然而後來，這份數據被廢棄掉了，實際上被使用的是ACT-Ⅳ”
這一次，第一個接話的人是cul，她說：
“好多名字……要記不住了，唔，還好確實不像是什麽重要的事，那麽，是說Ⅳ是Ⅲ的升級版嗎說起來我們一開始就是要去找A……ACT-Ⅳ的，會不會Ⅳ也在協助調查”
“哈，我本來是想問完再去問問Ⅳ，但是你明明只是去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卻遲遲未歸，正好那時碰上了vent，就回來找你了”
“啊哈哈，真、真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
cul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表示道歉。
“雖然我並沒有擔心”
而夏茉鳴繼續沒好氣地說著，緊接著後座vent的聲音打斷了她們這無聊的對話：
“這種事也怎麽都無所謂，那麽，那個Ⅲ有說她調查到什麽嗎”
“……自然，這個我也問過了，但是她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就算夏茉鳴不多解釋兩句，大家也或多或少能猜得到是什麽情況了。
不能說……或者不想說雖然NPC是否擁有不想說的權利尚需打個問號。
不管哪一種，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哎呀呀，看來，接下來還是得靠我們去好好調查清楚才行啊，那麽，渡鴉，接下來你也會跟上的，對吧”
最後由莫雨這麽總結道，只不過，副駕駛座上的人問：
“什、什麽怎麽突然說這個那個AC什麽的又什麽問題嗎”
……嗯，行吧，看來還有人搞不懂啊。
甚至有那麽一瞬間，夏茉鳴在想，也許，比起和她說話，還是和莫雨說話更有意義
實際上她最後也是只回答了莫雨：
“真是沒辦法，畢竟都摻和到這種程度了，下次的話我一定有多遠跑多遠”
想了想果然還是覺得這事吧，挺無聊一回事，但是，那什麽……來都來了，就這樣了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越想越沒底氣了，下次開始從一開始就一句話也不要聽好了，夏茉鳴對此進行了深刻反省，大約花費了一點七秒。
“嗚哇，你還是這麽過分啊啊啊對了，就在這裏，請停一下車!”
“嗯，知道了”
莫雨要求停車的地點，是神棄之地的一棟鐘塔前。
這鐘塔有著和這車一樣神奇的藝術設計……呃，應該比夏茉鳴她們那輛車還神奇。
盡管大體上是使用了那種覆古的建築風格，要說具體是哪一種夏茉鳴也不是很懂，說不定是哥特式
然而在細節上，則微妙地采用了近未來風。
不說別的，就那個鐘塔上面掛的鐘表吧，它是個電子鐘。
而鐘塔上面那個該用來敲的鐘吧，嘻嘻，什麽鐘是個揚聲器。
……這，好像已經不是細節不細節的問題了，都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能叫鐘塔。
怎麽說呢，只能說很有這個區域的風格吧。
不過要說哪裏可疑的話，夏茉鳴倒也感覺不出什麽。
“呼，可算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模擬出了暈車的感覺，最討厭啊”
從車內跳下來，莫雨伸著懶腰，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塔前，vent跟在她身後也從車內出來，也說：
“啊哈哈，果然是這樣我也覺得有點想吐”
“哦是嗎我看你們兩個精神挺好的……哈，那麽，這裏是有什麽問題嗎”
往前走了幾步，夏茉鳴向要求停車的莫雨質問道，而莫雨回答說：
“那還用說是因為，按照這個游戲，更新這個區域同時更新的那段劇情推斷，盡管現在這裏還是不開放區域，但下個版本多半會開放裏面的，也就是說那個，裏面說不定差不多做好了”
未開放區域，不過內部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這倒的確符合要求。
“什麽劇情”
不過顯然，聽完這段話的cul，重點根本和其他人不在一條線上，畢竟她都這麽問了，而莫雨也一臉震驚地回答她說：
“就是開放這個區域時一起接到的那個任務啊誒你不會還沒做完吧”
“啊這個……是沒有啦”
就像是想把氣氛炒熱一樣，vent這時候突然又得意洋洋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我也沒有”
雖然完全搞不懂她在烘托什麽氣氛，不過話都說到這裏了，夏茉鳴也想來一句：
“我也沒有……你一天很閑嗎，做那麽快”
面對夏茉鳴的問題，莫雨義正辭嚴地說了一句根本不像是她會說的話：
“時間就像海綿，擠擠總是有的”
“確實，可，那應該是海綿裏的水才對，你給大家擠個海綿出來好不好”
“……”
於是，莫雨沈默了，夏茉鳴也沈默了，另外兩個人也是陷入了沈默，直到夏茉鳴再次問出一個問題，問出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怎麽進去”
“……沒有，其實那個，BUG發生之前，我就試過了，我的□□打不開門，然後，呃，窗戶倒是有，不過，只是單純的貼圖，又不能像現實世界一樣強行破開，難得這裏不需要膠布”
莫雨坦誠地說道，而cul的重點還是和大家不一樣，她問：
“膠布不是在說破開窗戶嗎拿它幹什麽該不會你現實世界裏面破開了還要粘回去吧”
“誒不、不至於啦，只是膠布的話，可以做到不發出聲音來打破窗戶，很簡單的技巧，也很方便，但是帶著膠布本身挺麻煩的，對了!那個……”
正正好在莫雨碎碎念到這裏時，從不遠的某處傳來了冰冷的機械聲：
“親愛的聽眾們……”
這聲音來得太突然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楞了一下，還好在場的人除了vent都知道這是什麽，至於那位自來熟女士，她一向是無所謂的。
這是——
“又來了啊青春之聲!”
cul大聲吼道，隨後激動的表情逐漸平覆下來，漸漸地，夏茉鳴甚至能感受到她已是大徹大悟，遁入坐忘之境，自在無為……才怪。
好吧，反正就是，不大想聽了，不過沒關系，因為夏茉鳴也一樣，倒是臉上莫雨好像有那麽一絲期待。
“哎呀，又到了我最喜歡的毒電波時間”
她那麽說著，感覺說的都是人認識的詞，連起來就不像人該說的了。
先不談喜不喜歡，毒電波是什麽這種詭異的構詞法又是搞什麽
比起詭異，倒不如說是……蠢，要是她說個有趣一點的詞，夏茉鳴指不定還有興趣問問那是什麽。
“到……為什麽天空和海洋是一個顏色……”
不知道具體在哪的廣播繼續放著斷斷續續的機械音，看著竟然在認真聽著的莫雨，夏茉鳴決定幫她把該吐的槽給吐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天空和海洋根本不是一個顏色，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麽”
一邊的cul也隨口說道：
“說起來，EON以前是廣播部的啊，還偶爾主播一下學校的廣播，真是懷念”
另一邊的vent也和她搭上了話：
“哦!是嗎我可還沒聽說過啊”
“當然是，不過，他去三次就會有一次結束後忘記關麥，很快就沒有人想讓他去主持了，哈哈哈，活該”
有一說一，雖然也是蠻無所謂的事，但夏茉鳴甚至覺得這些都比那青春之聲說的東西有意思一點，而就在她們聊的時候，青春之聲突然話題一轉：
“鳥……什麽……飛，然而，世界上，也有許多不會飛的鳥，比如說……”
——真是夠了，不過，這次，在青春之聲說到那句例行的「我的時間與各位同在」前，系統突如其來的提示音拯救了大家。
“什麽聲音系統你們收到了嗎”
有些驚慌失措的vent問，不過她問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把系統發來的消息看完了。
這個提示音不是別的，是發布公告，發布……版本更新的公告。
這個游戲發布更新預告時就會同時發布更新包，也許都說不上預告，得叫前瞻，而在發布公告十分鐘後，會把玩家都踢出游戲，不過下載好更新後又可以立即點開游戲了。
“可惡!今天也就到這為止了嗎都還沒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cul暴躁地說，莫雨則不安地咬著指甲，道：
“怎麽會是現在一般不是這個時候更新呢……難道說BUG真的被找到並修好了”
“確實，有點奇怪，不過，誰知道呢至少公告裏面倒是沒寫BUG的事，怎麽說來著，只能聽天由命了”
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公告，但這個公告並無奇怪之處，除了它發布的時間。
確實就是普通的一次更新公告，無奈地嘆了嘆氣，夏茉鳴就那樣回覆說。
“那應該叫走一步算一步吧，嘛，算了，正好bury不在的話，有必要把之前的員工強行撈回來了，之前有吩咐過其他人，不過我也趁此機會去檢查檢查狀況吧”
莫雨說著，就像往常一樣，光速點開系統下線了，剩下的三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也聳聳肩，也準備下線了。
“要是更新完BUG就被解決掉就好了”
在按下退出的確認鍵前，cul小聲嘟噥著，vent也低聲附和著，但夏茉鳴就是要這個時候給她們潑一桶冷水：
“也有可能BUG沒了，但之前因為BUG沈睡的人也回不來了”
不過，這對夏茉鳴來說，至少是比現在毫無進展的現狀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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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哪怕沒開好，再怎麽翻車也死不了人，連傷口都摔不出一點。
“總之就是、它說它也在調查”
先從這個結論開始，夏茉鳴緩緩說起了之前和她們約好要說的，ACT-Ⅲ的事。
“啊它也在調查是說啥啊”
坐在一旁的cul重重地搖了搖頭，不解地問道。
會這麽問也算是情理之中，夏茉鳴早就想好了之後要怎麽詳細解釋，於是她繼續說：
“我盡可能簡略地說一下，據它所說，是游戲的制作者已經發現了BUG，然而，因為一些原因，制作者不能直接消除掉，反而是啟用了之前的一份廢棄數據，加以修改後，希望由它來解決掉BUG”
“你已經是串成熟的代碼了，該自己解決BUG了”
後座的莫雨冷不丁地說出了無情的吐槽，同樣在後座的vent也接話道：
“廢棄數據指的就是那個什麽Ⅲ嗎制作者為什麽要讓一串數據解決另一串數據的問題，為了把事情變得更麻煩嗎”
接著副駕駛座也發出了聲音：
“能不能做到也是一個問題啊~”
在夏茉鳴進行下一步解釋前，莫雨倒是先一步說：
“先把能不能的問題放一旁，唔，要說這麽做的動機的話，也許是因為出問題的是足夠早期的代碼，那個啊……要是簡單地就那麽改動，也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其他地方又出現新問題了”
“啊……哦、哦”
聽完的cul半懂不懂地又點點頭，至於她到底聽懂沒有，這就沒有人知道了。
那看來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人還有疑問了，夏茉鳴開始想下一個消息怎麽簡略一點說出來……把解釋這種工作交給她這樣不善言辭的人，不得不說雙方都會受苦的。
“下一個……怎麽說呢……”
“怎麽說不出來哎呀哎呀，難道從一開始就是編的嗎”
是和周圍的人都打成一片了的緣故嗎莫雨又變回了夏茉鳴熟悉的欠揍模式，聽她假惺惺地說著，就算不回頭，也能想象到她現在那賤兮兮的表情吧。
“說到底我根本沒有編故事的動機”
為什麽會突然懷疑自己是在編夏茉鳴在情理上是完全不理解，拋開情理不談的話……哼，畢竟那個人沒能親自和ACT-Ⅲ說上話呢，勉強可以猜到被質疑的理由。
但莫雨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指出：
“您就是沒有理由也會沒事撒個謊的人吧我這是合理的質疑”
“你也是會無緣無故纏住沒意思的話題不放的人啊……真是夠了，閉嘴吧你，如果你還想繼續聽的話”
……看起來，這人，又在糾結無聊的問題了。
當然，夏茉鳴絕不打算和她在這個話題上扯下去，畢竟被這個人纏上之後，自證清白的概率無限接近零。
如果她有意想要糊弄的話，哪怕是當著攝像頭殺人，她也能言之鑿鑿地一通胡言亂語，把罪名洗脫得一幹二凈。
盡管現在她看上去並不像是來故意刁難人的，但不巧，夏茉鳴現在也沒有證據能拿得出來，和她聊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強行打斷了莫雨的疑問，夏茉鳴繼續說：
“雖然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不過，ACT-Ⅲ自述它的數據部分來源於player1，當時是為了實驗制作那種NPC，然而後來，這份數據被廢棄掉了，實際上被使用的是ACT-Ⅳ”
這一次，第一個接話的人是cul，她說：
“好多名字……要記不住了，唔，還好確實不像是什麽重要的事，那麽，是說Ⅳ是Ⅲ的升級版嗎說起來我們一開始就是要去找A……ACT-Ⅳ的，會不會Ⅳ也在協助調查”
“哈，我本來是想問完再去問問Ⅳ，但是你明明只是去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卻遲遲未歸，正好那時碰上了vent，就回來找你了”
“啊哈哈，真、真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
cul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表示道歉。
“雖然我並沒有擔心”
而夏茉鳴繼續沒好氣地說著，緊接著後座vent的聲音打斷了她們這無聊的對話：
“這種事也怎麽都無所謂，那麽，那個Ⅲ有說她調查到什麽嗎”
“……自然，這個我也問過了，但是她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就算夏茉鳴不多解釋兩句，大家也或多或少能猜得到是什麽情況了。
不能說……或者不想說雖然NPC是否擁有不想說的權利尚需打個問號。
不管哪一種，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哎呀呀，看來，接下來還是得靠我們去好好調查清楚才行啊，那麽，渡鴉，接下來你也會跟上的，對吧”
最後由莫雨這麽總結道，只不過，副駕駛座上的人問：
“什、什麽怎麽突然說這個那個AC什麽的又什麽問題嗎”
……嗯，行吧，看來還有人搞不懂啊。
甚至有那麽一瞬間，夏茉鳴在想，也許，比起和她說話，還是和莫雨說話更有意義
實際上她最後也是只回答了莫雨：
“真是沒辦法，畢竟都摻和到這種程度了，下次的話我一定有多遠跑多遠”
想了想果然還是覺得這事吧，挺無聊一回事，但是，那什麽……來都來了，就這樣了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越想越沒底氣了，下次開始從一開始就一句話也不要聽好了，夏茉鳴對此進行了深刻反省，大約花費了一點七秒。
“嗚哇，你還是這麽過分啊啊啊對了，就在這裏，請停一下車!”
“嗯，知道了”
莫雨要求停車的地點，是神棄之地的一棟鐘塔前。
這鐘塔有著和這車一樣神奇的藝術設計……呃，應該比夏茉鳴她們那輛車還神奇。
盡管大體上是使用了那種覆古的建築風格，要說具體是哪一種夏茉鳴也不是很懂，說不定是哥特式
然而在細節上，則微妙地采用了近未來風。
不說別的，就那個鐘塔上面掛的鐘表吧，它是個電子鐘。
而鐘塔上面那個該用來敲的鐘吧，嘻嘻，什麽鐘是個揚聲器。
……這，好像已經不是細節不細節的問題了，都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能叫鐘塔。
怎麽說呢，只能說很有這個區域的風格吧。
不過要說哪裏可疑的話，夏茉鳴倒也感覺不出什麽。
“呼，可算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模擬出了暈車的感覺，最討厭啊”
從車內跳下來，莫雨伸著懶腰，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塔前，vent跟在她身後也從車內出來，也說：
“啊哈哈，果然是這樣我也覺得有點想吐”
“哦是嗎我看你們兩個精神挺好的……哈，那麽，這裏是有什麽問題嗎”
往前走了幾步，夏茉鳴向要求停車的莫雨質問道，而莫雨回答說：
“那還用說是因為，按照這個游戲，更新這個區域同時更新的那段劇情推斷，盡管現在這裏還是不開放區域，但下個版本多半會開放裏面的，也就是說那個，裏面說不定差不多做好了”
未開放區域，不過內部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這倒的確符合要求。
“什麽劇情”
不過顯然，聽完這段話的cul，重點根本和其他人不在一條線上，畢竟她都這麽問了，而莫雨也一臉震驚地回答她說：
“就是開放這個區域時一起接到的那個任務啊誒你不會還沒做完吧”
“啊這個……是沒有啦”
就像是想把氣氛炒熱一樣，vent這時候突然又得意洋洋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我也沒有”
雖然完全搞不懂她在烘托什麽氣氛，不過話都說到這裏了，夏茉鳴也想來一句：
“我也沒有……你一天很閑嗎，做那麽快”
面對夏茉鳴的問題，莫雨義正辭嚴地說了一句根本不像是她會說的話：
“時間就像海綿，擠擠總是有的”
“確實，可，那應該是海綿裏的水才對，你給大家擠個海綿出來好不好”
“……”
於是，莫雨沈默了，夏茉鳴也沈默了，另外兩個人也是陷入了沈默，直到夏茉鳴再次問出一個問題，問出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怎麽進去”
“……沒有，其實那個，BUG發生之前，我就試過了，我的□□打不開門，然後，呃，窗戶倒是有，不過，只是單純的貼圖，又不能像現實世界一樣強行破開，難得這裏不需要膠布”
莫雨坦誠地說道，而cul的重點還是和大家不一樣，她問：
“膠布不是在說破開窗戶嗎拿它幹什麽該不會你現實世界裏面破開了還要粘回去吧”
“誒不、不至於啦，只是膠布的話，可以做到不發出聲音來打破窗戶，很簡單的技巧，也很方便，但是帶著膠布本身挺麻煩的，對了!那個……”
正正好在莫雨碎碎念到這裏時，從不遠的某處傳來了冰冷的機械聲：
“親愛的聽眾們……”
這聲音來得太突然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楞了一下，還好在場的人除了vent都知道這是什麽，至於那位自來熟女士，她一向是無所謂的。
這是——
“又來了啊青春之聲!”
cul大聲吼道，隨後激動的表情逐漸平覆下來，漸漸地，夏茉鳴甚至能感受到她已是大徹大悟，遁入坐忘之境，自在無為……才怪。
好吧，反正就是，不大想聽了，不過沒關系，因為夏茉鳴也一樣，倒是臉上莫雨好像有那麽一絲期待。
“哎呀，又到了我最喜歡的毒電波時間”
她那麽說著，感覺說的都是人認識的詞，連起來就不像人該說的了。
先不談喜不喜歡，毒電波是什麽這種詭異的構詞法又是搞什麽
比起詭異，倒不如說是……蠢，要是她說個有趣一點的詞，夏茉鳴指不定還有興趣問問那是什麽。
“到……為什麽天空和海洋是一個顏色……”
不知道具體在哪的廣播繼續放著斷斷續續的機械音，看著竟然在認真聽著的莫雨，夏茉鳴決定幫她把該吐的槽給吐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天空和海洋根本不是一個顏色，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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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夠了，不過，這次，在青春之聲說到那句例行的「我的時間與各位同在」前，系統突如其來的提示音拯救了大家。
“什麽聲音系統你們收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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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提示音不是別的，是發布公告，發布……版本更新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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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今天也就到這為止了嗎都還沒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cul暴躁地說，莫雨則不安地咬著指甲，道：
“怎麽會是現在一般不是這個時候更新呢……難道說BUG真的被找到並修好了”
“確實，有點奇怪，不過，誰知道呢至少公告裏面倒是沒寫BUG的事，怎麽說來著，只能聽天由命了”
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公告，但這個公告並無奇怪之處，除了它發布的時間。
確實就是普通的一次更新公告，無奈地嘆了嘆氣，夏茉鳴就那樣回覆說。
“那應該叫走一步算一步吧，嘛，算了，正好bury不在的話，有必要把之前的員工強行撈回來了，之前有吩咐過其他人，不過我也趁此機會去檢查檢查狀況吧”
莫雨說著，就像往常一樣，光速點開系統下線了，剩下的三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也聳聳肩，也準備下線了。
“要是更新完BUG就被解決掉就好了”
在按下退出的確認鍵前，cul小聲嘟噥著，vent也低聲附和著，但夏茉鳴就是要這個時候給她們潑一桶冷水：
“也有可能BUG沒了，但之前因為BUG沈睡的人也回不來了”
不過，這對夏茉鳴來說，至少是比現在毫無進展的現狀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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